【土桂】蛋黄酱分你一半
【七夕折桂24h企划】10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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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要从某个夜晚说起。
土方十四郎下班后，因为审问工作没有进展决定小酌几杯。正在去酒馆的路上，偶遇了正蹲在阴森小巷子里的桂小太郎。
“喂，你鬼鬼祟祟在这里干什么。”
右手握住刀柄、左手已经摸到手铐的土方，在看到黑暗中反光的几双猫咪的眼睛后放松了下来。
“嘘！”桂回过头来不耐烦地比了个安静的手势，仔细看的话会发现、他另一只手上正拿着香肠。“等我喂完猫再来和你玩。”
“现在是非工作时间。”土方不爽地转身离开。
01
从那天开始就会偶尔在晚上遇到。
有时正巧看到桂走进巷子，几只猫立刻从墙上或是哪个角落里窜出来、尾巴高高竖起来。
有时发现桂蹑手蹑脚地跟着猫走进小巷深处，不知道在做什么怪事。
有时是桂结束了喂食和对肉垫的蹂躏，一脸满足地走出小巷、看到吸着烟的自己后又板起脸。
“你那是什么表情啊。”
“看走狗的表情。”
莫名燃起了胜负欲的土方在第二天特地提前来到巷子里，深思熟虑后，在平时桂喂食的地方挤上了一坨蛋黄酱。
小猫们不敢靠近这个陌生人，只远远地看着，甩甩尾巴。
“哼，记得全部吃干净哦。”土方环视一圈，大摇大摆地离开了。晚上因为临时有任务去港口围剿，不能亲眼看到桂的表情了、甚至有点失望。
02
翌日，蛋黄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消失了。巡逻到一半私心离队的土方很满意，原来猫舌头可以舔得这么干净。
他掏出蛋黄酱瓶，忍痛挤了更大一堆。
“不够的话，下次我带一瓶新的来。”土方点上烟，对着巷子里的空气挥了挥手。
“副长怎么回事…”“他来了他来了！”“我什么都没看到…”
“嘀咕什么呢你们。”土方毫不客气地用刀鞘猛锤了三人一遍，“提起精神来！”
“是…是！”
03
土方特意在巷口等了半小时，还是没有那个人出现的痕迹。
有些按捺不住，土方丢了烟走进巷子里。
“骗人的吧！”
白天挤在角落的蛋黄酱分毫未动、不如说因为时间的侵蚀已经塌了下来。
骗人的吧——土方震惊地连连后退。
怎么会呢？猫都是高贵的有品位的生物，怎么会不喜欢吃蛋黄酱。还是说这些猫其实是抠脚大叔假扮的，或者这是什么基因突变…
肩膀上感觉到什么重量。
桂的手。
“你在这里干什么？”
“唔？！是你啊，吓我一跳。”
“所以你在做什么？”
“…只是路过而已。”
“这个是你留下的吧。”桂指了指不远处那坨熠熠生辉的黄色，“怎么能给猫吃这种东西，真是失礼。”
“我可不想被没品位的通缉犯这么说。”土方一把拍掉桂搭在他肩上的手。
“哼哼，那就让你见识一下好了。”桂从怀里掏出香肠，“殿下们，不必害怕，快快过来吧。”
这家伙怎么这么受欢迎…土方闷闷地看着其乐融融的桂与流浪猫。突然有些尴尬的咕噜声从桂的胃部传来。
“你没吃饭吗？”土方随口问着。
“啊，好像是。”桂回答，“毕竟刚开完三个小时的攘夷会议。我真是越来越跟不上话题了，果然每天要留点时间看电视…”
“胡说八道什么。完全听不懂，和攘夷有什么关系啊。”
“当然是有的！只有每天看电视跟得上时代潮流才…等等，你这个混蛋是想从我这里探听消息？”
“哦，被发现了。”土方说完打了个哈欠，“不过听起来，你们的会议还真是随便。”
桂试图反驳，不过肚子传来的叫声打断了他。
“我先走了，下次不要给猫喂奇怪的东西。”
土方看他走向小巷深处，好心提醒：“你走错了。那边是荒地，不是去吃饭么。”
“忍受饥饿是武士的修炼！”
“你…不会是没钱吃饭吧？”
前行的背影停顿了一下。
04
“先说好，我是不会感谢你的，而且什么也不会说，下次见到你还是会先砍你一刀。”
土方无奈：“攘夷志士穷到饭都吃不起吗。”
“还不是因为你们！”桂充满幽怨的眼神飘向对方，“打工的时候总是突然被真选组的人追捕，道具损坏之类的都要我来赔偿啊！”
“这样吗。”土方心虚地移开目光。不过为什么要心虚啊！要怪只能怪他是通缉犯吧。于是土方换回了更加凶恶的表情瞪回去。
桂看着满脸散发着煞气的土方愣了一下，把正准备丢进嘴巴里的叉烧夹到了土方的碗里。
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？
“我只有这一块。”桂低下头吃面，土方看着自己碗里的两大块叉烧肉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怎么像电视剧里末日生存时把所有食物留给孩子的老妈一样啊！
想到这里的土方莫名有些感动，他摸摸后脑勺：“啊，其实我对叉烧肉过敏，碰到了就会立刻晕倒，所以你来吃吧。”
“唔？”桂抬起头看他，虽然不理解土方为什么要脸红，但手还是诚实地把两块肉全夹走了。刚刚恐怖的表情应该是对叉烧的过度恐惧。这么想着。
我在干什么？这是在做什么？
土方带着这样的疑问相对愉快地结束了晚饭。期间桂还倾囊相授了讨好猫咪的诀窍，土方烦躁地想抽烟时，就会被桂教训着“抽烟对身体不好”。
“敌人身体不好应该算好事吧。”土方忍无可忍地回嘴。
桂沉默了一会儿：“现在是非工作时间。”土方已经点上了烟，他用眼角的余光去看，桂正目视前方、眉头微微皱起。
05
如桂所说，“下次见到你还是会先砍你一刀”，再见面是在你追我赶的工作时间。
“别跑——”
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喊声。时不时有火箭炮在脚边炸开。桂闪身钻进一条暗巷，小心地确认那群人已经全部完美错过后呼出一口气。
咔哒。
手腕上传来冰凉的触感，桂转过头去，发现土方正靠在墙边抱着胳膊。
他一直都在吗？桂惊讶之余也在盘算着，突然想到自己身上好像带着什么。
“你被捕…”
“等等！”
桂猛然提高声音，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纸包和一双一次性木筷子。趁着土方还没反应过来，夹起纸包中的东西就塞进对方的嘴里。
啊，这是什么，甜咸口味的肉，味道不错。土方的味蕾回答着。
桂紧张地等着土方的反应，慢慢把筷子抽了出来。土方咀嚼几次就吞了下去。
怎么会没用呢！桂的内心质问着，这可是叉烧肉啊！为什么没有晕倒！
土方觉得应该说点什么。
“…挺好吃的。”
可能是剂量不够。桂自顾自想着，又夹起一块喂给土方。对方似乎有些困惑，但还是吃下了。
难道是店家装错了吗？桂给自己夹了一块，好像确实是叉烧肉的味道。
“你不是叉烧肉过敏吗！”
“哈？…啊，可能是、唔，配方不一样？”
“可恶，失算了。”桂叹气，“可以把买肉的钱赔给我吗？”
“怎么可能。”土方按开对讲机，“人抓到了，带回屯所。”
06
桂小太郎被抓的第一天。
下班后的土方再次路过那条巷子。
那些猫没有那家伙喂的话要挨饿吧。土方想起桂曾经告诉他的喂猫技巧，去便利店买了几根香肠。把食物放到角落后，几只猫咪从黑夜里钻出来，亲昵地蹭着土方的裤脚。
“原来只要有食物就能讨好吗。”土方想着，蹲下试着摸了摸小黑猫的头。柔软的触感。
“诶呀，殿下们居然倒戈了。”
熟悉的声音传来，土方不可置信地转过头。
“喂，没记错的话今天你刚被抓走吧？”“你的记忆没有问题，不过吃过晚饭我就走了。”“把监狱当成饭堂吗给我放尊重点啊。”
“那个…”桂突然清了清嗓子，“不好意思！”
“嗯？”
“虽说你是万恶的幕府走狗，但是我想利用你的过敏病是很没有武士气节的行为，所以我道歉。”
事到如今已经完全没法轻飘飘地说“那是骗你的”了！土方含糊地说着“啊我完全没有在意”，一边冒着冷汗。
“作为赔礼这个给你。”
桂蹲下来，从袖子里掏出一瓶未开封的蛋黄酱，塞到土方怀里。
“谢、谢谢…”
“是我在道歉吧，为什么要谢我？”
桂微微偏着头不解地看着土方，巷口小店传来的光线柔和地衬托着桂的轮廓。对方单纯的疑惑神情让土方有种莫名的罪恶感蔓延开来。
他拿出自己随身带着的半瓶蛋黄酱递回去，“…就当是喂猫课程的学费了。”拍拍裤腿站了起来。
桂仍然蹲在原地，不知道在看猫还是在看土方离开的背影。
“抽烟对身体不好。”
土方刚准备伸向衣兜的手顿了一下，最后还是揣回了裤子口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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